慕浅也微微怔了片刻，随后才再一次坐起身来。

她原本真的已经记不清了，可是睁开眼睛看到那弯月亮时，那些模糊不清的画面，忽然就清晰地涌入脑海——

你宁愿死，宁愿跟你最亲最爱的人阴阳相隔，也要让我认罪伏法？

慕浅缓缓闭了闭眼睛，只是将那件衣服丢给了陆与川。

她安静地坐在警车里，同样看着那座房子，整个人像是安然无恙的，然而她的眸光之中，一丝光亮也无。

好一会儿，陆沅才终于直起身子来，擦掉自己的眼泪，也擦了擦慕浅的眼睛，低低道：先去医院吧。

没事。慕浅迅速抹掉眼泪，低声道，妈妈出来两天，想你了。

慕浅听了，忍不住又扯了扯嘴角，二十多年，就换来这样的下场？

容卓正听了，一时倒也不再急着离开，只是看着容恒和陆沅所在的方向。

这样的下场，不是二十多年换来的。陆与川说，而是她做错决定应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