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很小心,很努力地维护着她残存无几的自尊,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他一件也没有问过她,相反事事为她着想,无论她怎么拒绝他的关心,践踏他的心意,他似乎始终都没有变过。
千星近乎失控,将脸埋在他的背心处,眼泪控制不住地奔涌而出。
那个男人,依然是一副老实人的姿态,却已经不认得她了。
一瞬间,她想,肯定是他的感冒,一直没有好,拖着拖着就拖成了这样,嗓子这么哑,应该咳嗽得很厉害
谁也没有想到,她头发蓬乱,衣不蔽体地在这里坐了一整夜,到头来面临的,竟然是故意闹事的责骂。
千星对上他的目光,呼吸微微滞了滞,却见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直至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她才终于见到自己的舅舅和舅妈出现在警局。
两个人身后的位置,刚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霍靳北安静地站在门口,也不知到底听到了多少,脸上的表情并无多少波动。
曾几何时,霍靳北一个感冒,阮茵也要借机把她送去滨城,让她帮忙照顾霍靳北;
可是她太瘦弱了,她的挣扎和反抗对那个男人而言,不过就是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