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人大部分都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只有千星,清楚地知道了什么。
千星耸了耸肩,道:其实我无所谓啊,什么突发情况我都经历过,带不带衣服一点也不要紧。
霍靳北就站在她身后几步的位置,依旧穿着早上他离开桐城时的那身衣服,背着他那个黑色双肩包,而脚边也还是那个行李箱。
七点半的时候,阮茵给他打了个电话,提醒他吃饭,他这才暂时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给自己点了份外卖。
千星很愤怒,可是她不想跟他多纠缠,既然吃不饱,那就只能睡觉了,
今天清晨也是如此,以至于他不得不伸出手来帮她压住被子,最后昏昏沉沉地就在她旁边睡着了。
我回去啊。千星说,好些天没回出租屋了,不知道二房东会不会以为我横死在外面了。
这么多天来,她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人家对她的好,到头来,却连阮茵一个最简单的托付都没有做到。
抬起手来准备敲门的时候,她动作却忽然顿了顿。
千星听了,安静片刻之后,却忽然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