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采萱点头赞同,接过她手中的孩子,那边的事情看样子不小,很像是打架了,而且惨叫的这个人,看样子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了。她和孩子可不宜凑上去,万一被误伤,也只能自认倒霉。可以说这一次交税粮,已经将村里九成九的人家底全部掏空,大家的戾气都挺重,心情都不好。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很正常的事情。
张采萱瞪他一眼,如果不能就不说了 ,毕竟你们那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我也不知,但知道定然是管得极严的。但是既然能自己选择,你为何要去冒这个险?这些东西花银子也可以买得到的。
不过就是借粮食的那些事罢了。村里哪怕把装粮食的缸收拾干净,也好多人都交不上的。这其中,应该要包括大丫一家。
她回过头来,张采萱也看清了她的脸 ,对她来说根本不熟悉,这个妇人平日里很是低调,一般埋头干活,和村里妇人都没有多少话聊,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妇人。没想到如今也会提刀砍人,再看到围观众人脸上的诧异,她明白不不只是她一个人这么想。
张采萱朝她安心一笑,又爬两步,头顶就和院墙齐平了,其实外头并不是只有妇人,好多人围着呢,不过都安安静静的,不敢上前去劝。因为此时妇人拎着刀四处比划,口中还在数落。
村长的话,还是有好多人相信的,闻言都议论着往家走了,而那边村长已经在招呼人去抬称过来了。
当天夜里,张采萱还是睡不安稳,外头的小白小黑一直在叫唤,还听到了陈满树时不时开门出去看的脚步声。
求生存呗!抱琴语气轻飘飘的。我是个丫鬟,不狠就没有饭吃,不狠最脏最累的活就是我的,不狠冬日里连热水都没有。
张采萱和秦肃凛两人从未关闭上的院子缝隙看到这样的情形,相视一笑。真心觉得骄阳省心。
秦肃凛正在换鞋,闻言扫一眼桌子上的东西,淡笑道:那些笔墨纸砚是收缴回来的,其实是上头截留下来赏给有功的将士的,都是默认了的。他们挑了首饰和银子,我就要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