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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砚签完名，直起腰对上孟行悠探究的目光，两人对视三秒，孟行悠还没来得及摆出什么表情，就听见他气音悠长呵了一声，很轻很淡，但也盖不过这其中的嘲弄感。

楚司瑶愣了一下，也很奇怪：她没进来么

看看，他连实验班都拒之门外，你上次还不算太丢脸啦。

一直到了下班时间，眼看着怀安画堂的职员们都自由自在地下班离开，悦颜咬了咬牙，一跺脚，一个电话打给了江许音。

孟行悠出声提醒：那天语文课，你借给我的。

她深知自己在迟砚那里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孟行悠觉得应该止损，已经很糟了不能更糟，否则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膈应的也是她自己。

迟砚把两本书放到后面那桌上，退后两步，一只手抱着一摞书，一只手撑着课桌：你这么注重班级形象，就离我远点。

真酷，酷得孟行悠想对他吹一声口哨表示尊敬。

门后面正要走出来的人跟她打了个照面，悦颜瞬间就愣在原地。

孟行悠憋半个小时也没憋出几个字来，她最不擅长写东西，各种文体都是大难题，听见铃声响，教室里人也来齐，心一横，把纸撕下来跟面包包装袋一起揉成团，扔进了课桌中间套的垃圾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