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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她正在厨房里跟阿姨学习煲汤，别墅里忽然迎来了客人。

没有，没有。庄依波连忙起身来拦住她，他刚刚才醒，你别——

对。庄依波忽然直截了当地开了口，承认道：我是怪你你当初的确做得不够好——不，不仅仅是不够好，是很坏，很坏——

庄依波当然听得出千星的意思，因此她抬起头来和千星对视了一眼，回过头，忍不住将申望津抬起来，轻轻抚在了自己脸上。

申望津缓缓阖了阖眼，终究是又一次睡了过去。

她这么回答完，两个人一时都再没有别的反应，就这么看着对方，仿佛都要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一会儿是多久？申望津看了看手表，问道。

关于你弟弟庄依波继续说，其实很早之前，你明明有一条最轻松的路可以走，一了百了，永远解脱——无论是你，还是他。可是你没有。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你一直在尽你最大的努力你能做的都做了，他固然是你最重要的亲人，可是你，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才是他的哥哥。你连你自己都没有治愈，是没办法治愈好他的。

沈瑞文收敛心神，正要汇报今天的工作，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突然告诉我这些？庄依波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