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迟砚结束最后一个音,看向孟行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头歪在一边,耳边的碎发扫到嘴唇,她不太舒服地吧唧两下嘴,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但碎发还在嘴角卡着。
孟行悠打开卧室门,顶着跟鸟窝似的头发, 如同行尸走肉般从楼上晃到楼下。
孟母一听这话就不乐意,虚推了丈夫一把:什么嫁人不嫁人的,悠悠还小得很。
男生体热,屋子暖气又足,在被窝里才闷这么一小会儿,孟行悠已经感觉到热,顺便还有点呼吸困难。
秦母把秦千艺抓过来,推到孟行悠和迟砚面前,一改刚才的跋扈,讪笑着赔不是:别这么吓人,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有必要吧。
孟行悠咬咬下唇,眼神复杂地看着孟行舟:你还喝吗?我再给你来一杯。
有些小事情撒点谎没什么,可在大事上对父母撒谎,孟行悠干不出来。
迟砚低头,亲了孟行悠一下,离开时贪念上头,用舌头舔了舔她的嘴唇,附耳低语:辛苦了宝贝儿,晚安。
可孟父这番话,迟砚触动很深,甚至有一种后知后觉的庆幸。
这个点没有人会来找他,迟砚拿着手机一边拨孟行悠的电话,一边问外面的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