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又给自己点了支烟,低头慢慢地吸着。
可是他却又一次出现了,在这个小小的黑暗空间里,一个她避无所避的地方,一个她全盘崩溃的地方。
说是小手术,但伤情好像挺严重,手术完也未必能完全恢复,说是可能还会影响工作——
而她的身后,那名保镖似乎堪堪与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打个平手,互相拖延。
霍靳西大约是觉得今天让慕浅堵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会儿竟然大发慈悲,开口道:这点事情也值得这样闹腾,他还能跟他说什么?
我是说真的。陆沅依旧容颜平静,我知道你最近应该很忙,你大可以专心做自己的事,没必要为了我搞得分身不暇。
陆沅试图回头,慕浅却按住了她,低声道:我知道你奉行的人生哲学是什么样,你心甘情愿委屈自己来成全全世界,可是在那之前,至少先自私一回吧。哪怕就一回。
霍靳南听他问得这样正式直接,不由得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随后才应了一声,嗯。
她靠坐在角落里那张新添置的沙发椅里,膝盖上摊着一本书,耳朵里塞着耳机,人却是闭着眼睛的。
但凡会牵动慕浅情绪,让她忧心挂怀的事情,通通不该在这个时候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