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病了她哭着说,医生说,可能是肝癌
进了门诊大楼,容隽转了一圈,很快就看见了乔唯一。
那不行。容隽说,我答应了要陪唯一跨年的。她呢?
而房门外面很安静,一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乔唯一看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原本热闹喧哗的客厅这会儿已经彻底安静了,一片狼藉的餐桌和茶几也被打扫出来了,乔仲兴大约也是累坏了,给自己泡了杯热茶,刚刚在沙发里坐下。
乔唯一顿时窘迫起来,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应,三婶已经走到房门口,拉住孩子之后也往门缝里瞅了一眼,随即就堆了满脸的笑意:唯一,你妹妹不懂事,我带她去管教管教,你们继续喝粥,继续喝
只是他处理得越好,她就越觉得有隐隐的不安——她自己都这样厌烦的亲戚关系,容隽还能忍耐多久?如果有一天他没办法再容忍了,那他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
今天乔唯一照旧是要上班的,因此容隽直奔她实习的那家公司而去。
容隽扶着的额头,听着许听蓉的絮叨,半晌之后,才终于想起了事情的大概。
梁桥一走,不待乔仲兴介绍屋子里其他人给容隽认识,乔唯一的三婶已经抢先开口道:容隽是吧?哎哟我们家唯一真是出息了啊,才出去上学半年就带男朋友回来了,真是一表人才啊你不是说自己是桐城人吗?怎么你外公的司机在淮市?你外公是淮市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