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恬看孟行悠表情奇怪,问:悠悠你怎么了?
施翘气得牙痒痒,走上前来,说:今天下午别走,我表姐教你做人。
估计公子哥都有点毛病,比如借出去的东西就泼出去的水,人家压根不在乎这一支笔,借给你了就是你的,跟请你喝一瓶水、让你用一包纸一样普通。
隔三差五就被拿出来跟夏桑子还有自己亲哥比较,孟行悠心再大,也会觉得不舒服。后来糊糊去世,又给她一记重击。
孟行悠为了稳住场子,一个字也没解释,咬牙沉默。
迟砚退后两步,长臂一伸,抓住她胳膊把人扯到自己面前来,无力道:站稳别乱跑。
迟砚在旁边听得又好笑又无奈,读书这么多年,没见过背课文这么费劲的女生,按理说女生的记忆力应该比男生更好才对。
迟砚注意到许先生的视线朝这边看过来,语速加快,把后面一整句一口气说完: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车厢里也是人挤人,连个扶手都抓不着,头顶的太高,孟行悠又够不着。
迟砚见孟行悠脸色变得很难看,停下来,接下来的话突然变得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