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在他的对面坐下,撑着头问:为什么?因为我比较馋吗?
最后一次了,还不到一年就高考,哪怕你会恨我,我也要这么做。
孟行舟并不在意,安慰了她一句:妈,我没事,这点痛不算什么。说完,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孟行悠,继续说,我觉得大家都需要冷静,气头上解决不了问题。
可孟父这番话,迟砚触动很深,甚至有一种后知后觉的庆幸。
孟母沉默了半分钟,倒是没有再吼,冷声对孟行悠说:你马上跟那个男生分手,现在就打电话说,我看着你说。
黑框眼镜翻了个白眼,坐下后跟身边的女生甲抱怨,意有所指:还学霸呢,不仅连被人的男朋友要抢,吃个饭连菜都要抢,不要脸。
爱这种事挂嘴边做什么,孩子心里有数,不用我天天说。
孟行舟抬手,做了一个收的动作,孟行悠轻咳一声,立刻安静如鸡。
迟砚拍了拍裤腿上的枯树叶,从灌木丛后面走出来。
迟砚还是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力道反而愈来愈重,孟行悠心跳不稳,乱了呼吸,快要喘不过气来,伸手锤他的后背,唔唔好几声,迟砚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