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今天,这个人忽然就转了态,竟然也不问问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就愿意放她出去。
千星戴了口罩,坐在人群之中,一面盯着门诊办公室的门口,一面不断地给郁竣打电话。
无他,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沙哑得厉害,比她住院那会儿还要严重。
她语气极重,显然情绪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她不该这么说话的,她不该说这些话的,她对谁说这些话,都不该对霍靳北说。
鹿然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开口道: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霍靳西缓缓抬起眼来看向她,很明显没有听明白她这个问题。
这个男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她见过也听过,因此他对她说出这番话,绝对不是废话。
她就是这样,如果面对的是什么奸猾狡诈、穷凶极恶,她应付有余;可是面对着阮茵、鹿然这样或温柔或单纯,充满诚挚的人,她反倒无所适从。
很久之后,阮茵才轻轻笑了一声,低声道:怪你什么呀?怪你不喜欢我儿子吗?这种事情,能怪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