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之后他本就体虚,医生也建议他尽量平躺休养,不要用力,而此刻,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却用力到青筋都微微突起。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于压迫,又加上是陌生人,孩子抬起头来跟他对视几眼之后,忽然就张嘴大哭了起来。
说完,她努力往旁边挪了挪,将自己身下的病床空出来一个位置。
申望津握住她的手,随后才又低笑道:不是想要生孩子?这样的态度,生出来的孩子能好吗?
病床到底也窄小,要容纳两个成年人也不轻松,庄依波还想着要怎么多给他留一点位置,忽然就被他一伸手揽进了怀中。
很快屋子里就传来一把他熟悉的声音,倒像是主人一般:来了——
庄依波听到声音,走进厨房的时候,他已经将余下的几个碗冲洗干净了。
可是这一次,她自发地、主动地、甚至在没有惊动他的情况下,就已经帮他找了最强劲助力。
夜深时分,申望津悄无声息离开了庄依波的病房。
他坐在餐桌旁边,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正常夹菜,认真吃饭,一举一动都正常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