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驶到停车位,车里的人下了车,站在草坪的另一头,遥遥望着这边。
见她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培训中心,申望津也不以为意,收回那只手后,吩咐司机道:去城西。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驶进大门,慕浅先领着悦悦下车进了门,而另一边,申望津下车为庄依波打开她那一侧的车门之后,庄依波却坐在车子里没有动。
她正和一位教钢琴的男老师曾临一起从培训中心走出来,两个人边走还边谈论着一首曲子的指法,那一边,霍家安排来接她的司机已经迎上前来。
庄依波在阳光里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转身,一转头,却忽然看见了角落里的一架钢琴。
佣人见状,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申望津一眼,才道:庄小姐今天晚上胃口很不好啊,再多吃一点吧。
您脸色不太好。医生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哦,对。他点了点头,道,我答应过你不去打扰你的父亲,所以,我不能送你回家,是不是?
常规推论罢了。慕浅说,你不用多想。
两个人几乎全程保持了昨天的姿态,只除了中途,庄依波起身上了卫生间回来,目光落到小厅里那同样厚重的窗帘上,忽然快步走上前,同样拉开了这厅里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