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望津听了,只是淡淡道:谢谢你的关心。
戚信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道:我们是来跟申先生谈合作的,你们客气点,干嘛呢?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
庄依波坐下来,端起面前的水杯想要喝水,申望津却拿下了她手中的杯子,道:不要喝凉的了,我让他们给你倒杯热水。
她戴着呼吸机,可是呼吸却依旧困难,仿佛根本喘不上气,半睁半闭的眼睛之中,一丝光彩也无,分明已至弥留。
这天晚上,申望津的跨洋会议又一次开到了凌晨三点。
听见动静,他抬眸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她,忽然又朝钢琴的方向看了一眼,哑着声音开口道:怎么两天没弹琴了?
听他这么说,庄依波知道有些事他大概是不方便跟自己说,因此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申望津再度安静了片刻,才又道:那现在呢,舒服了吗?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十八岁那年,他成了一家酒吧的管理者,再后来是股东,最后变成老板,一间变两间,两间变四间。
听到她这个回答,申望津只是缓缓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明天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