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目光之中充斥了打量和探究,而她却如同没有察觉到一半,只是对着他笑。
说到这里,庄依波停顿了许久,将脸埋进枕头片刻,才又缓缓开了口: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姐姐不是我害死的
申望津听了,没有说什么,只伸出手来握住她的书,转身往外走去。
她的确是被他说的这句话惊着了,但是乍惊之后,却只觉得奇怪——
其实她依然是很乖的,一个成年女子,像她这样乖觉纯粹的,已经十分罕见。
对啊。千星说,马上回宿舍,想着这个时间你应该有空这几天怎么样?
直到她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杯想要喝水时,目光仍旧停留在面前的书上,申望津眼看着她手中的杯子一点点倾斜到底,分明是一滴水都没有了,可是她却保持了那个姿势十几秒,才突然意识到没水了一般,终于舍得抬头看一眼。
翌日,申望津就抽出时间来,带着庄依波坐上了飞往桐城的飞机。
她说不想他误会,不想他猜疑,就是指的这件事?
申望津回转头来,看见餐厅里坐着的庄依波,同样对他刚才的举动流露出疑惑的神情,然而见他回过头来,她脸上很快又恢复了笑意,大概是怕他看不到自己,还冲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