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她许久都没有动,庄依波本以为他应该是睡着了,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一睁开眼,竟然对上了一双完全清醒的眼睛。
如常洗完澡吹干头发,她按照惯常的作息躺到床上,却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庄依波说:我所想的事情,只与我自己有关,所以不怕你猜疑误会。我也不问你在想什么,这还不行么?
这样看来,他的确是疲惫到了极点,庄依波不再说话,微微往他怀中靠了靠,很快就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申望津不知为何竟对此生出了兴趣一般,顿了片刻之后,又开口问了句:你妈妈什么时候去世的?
不是,不是。庄依波闻言,接连否认了两遍,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我现在除了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唯一拥有的,或许只有他了。
他这样想着,不由得摊平了身体,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这片黑暗之中。
走到门口,沈瑞文回过头来为申望津关门,却看见他已经又转向了窗外,他好像忽然就明白了申望津刚才的挺好是评价什么的。
申望津待了半个小时不到便要离开,庄依波并不多说什么,只静静地站在门后静静地看着他。
庄依波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收拾了东西,匆匆拉着他走出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