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归摆摆手,药锄也不好找,如今外头关于铁器管制得尤其严格。所以才拖了这么久。
她本以为这个冬日应该不会有外人进村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还是个陌生人。
她沿着西山小路一路往上, 累得气喘吁吁,骄阳伸手帮她擦汗, 娘,我自己走。
秦舒弦眼眶红红,顾忌着床上睡着的孩子还不敢大声哭,张采萱听着她那压抑的哭声,心里也有点难受,道:你现在有了孩子,也算是有了亲人。
她语气满是感激,张采萱哑然,手上动作缓了下来。
李氏的声音含有无尽耐心,是,边上那个就是她夫君,住在村西
秦肃凛受了伤,老大夫身上没有带药,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张采萱早就想要带他回家包扎伤口。跟着谭归就回家了,将村口众人的纷纷攘攘甩在身后。
他抬步走到边上,抬眼往底下看,主要是看看有没有人,好推木头下去。
张采萱疑惑更深,不过她心底隐隐明白了些,光是秦肃凛自己砍柴,怎么会被木头砸到?
如今的他虽还是一样说话带笑,却感觉沉重许多,笑容没了以前的飞扬意气。气质也沉稳下来,带着些不属于他年纪的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