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可是在等待她的那两个小时里,他心情却出奇地平静。
那之后的两天,听家里的佣人说,申望津都是在家里,却只是待在书房,连饭都不下楼吃,佣人送上去的食物他也不怎么吃。
听完她的话,申望津一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待回过神,她深吸了口气,努力遏制住眼眶中的湿意,才低低回答道:我本来想,如果真的是你做的,那为了不再连累朋友,我只能躲得远远的,跟你不再见面,跟朋友也不再联络,这样,或许一切就能归于平静。
庄依波没有回答,只默默伸出手来抱紧了他。
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庄依波拉着他,避开一处又一处或拥挤、或脏污的点,偶尔还会回过头来关注他的状况,哪怕他的手明明一直在她手中。
说话间,她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从起先的放松,到逐渐收紧
申望津却突然又想起了她来滨城找他那一次。
他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就要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养活自己和弟弟。
直到她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杯想要喝水时,目光仍旧停留在面前的书上,申望津眼看着她手中的杯子一点点倾斜到底,分明是一滴水都没有了,可是她却保持了那个姿势十几秒,才突然意识到没水了一般,终于舍得抬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