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峤在卫生间里猛掬了几捧凉水泼到自己脸上,撑着洗手池静思许久,才猛地站起身来,随后拿了毛巾擦干脸,一拉开门,门外正有一个人在那边来回走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半个月后,容隽偏巧在机场遇上了这个罪魁祸首。
陪护阿姨随即起身,跟着她走到了外面,同样红着眼眶抹着眼泪,叹息着对她道:谢妹子今天才跟我说起她的婚姻,我之前还说她有你这个外甥女真幸福,今天才知道她还有一个前夫和一双子女,却都不知道身在何方,谢妹子说起来就忍不住掉眼泪,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你臭死了乔唯一推开他的脸,说,我都洗完了,还赶着上班呢,你自己洗吧。
她明明应该生气,应该愤怒,应该义正辞严地指责他,警告他远离她的一切。
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问题,对吧?容隽说,行行行,我不去了,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了,行吧?
当天下午,乔唯一刚刚结束今年的最后一次会议,正收拾文件的时候,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
容隽控制不住地微微冷笑了一声,道:所以说来说去,你心里还是怪我,觉得我不应该鼓励小姨和沈峤离婚是吧?
啊,容隽——乔唯一只来得及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他重重堵住了唇。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密谈了将近一个小时,乔唯一才终于从沈遇的办公室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