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怎么会一边到处找人给他传话说自己冤枉,一边这样神速地就赶到了桐城?
顾捷已经不见人影,顾倾尔却懒得多问一句,也没有多看傅城予一眼,径直走到离他最远的位子,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了筷子开始吃东西。
虽然他没有说下去,可是霍靳西和慕浅都心知肚明他想说的是什么,唯有悦悦,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突然暴走,又突然卡壳的贺靖忱。
说来也是她自己矛盾矫情,明明下定决心,即便他什么都不做,她也要自己为孩子报仇;可是如今,当得知他很可能会因为萧冉而心软,而放过萧家时,她还是会气到浑身冰凉。
头晕她半闭着眼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她跟萧泰明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如果说萧泰明有什么对她下手的动机,那就只有一个——
阿姨离开后,傅城予又在那里坐了片刻,才终于站起身来,回到了病房。
顾倾尔却忽然用力推开了他,支撑着自己站直了身体。
阿姨顿时就笑了起来,连忙将饭菜都端到了她面前。
傅城予几乎立刻就认出他来——顾倾尔学校里的打工王子,朱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