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翻书的动作瞬间静止,手上的笔没拿稳掉在地上,一声脆响。
过了换乘站,迟砚也没有下车,孟行悠身边的座位空出来,他取下吉他弯腰坐下,琴放在两腿之间靠着。
迟砚目光微动,姿势未改,垂眸道:抱你,然后呢?
迟砚停笔,活动活动手腕,漫不经心地说:闲的吧,毕竟没见过女生能把课文背成这样。
平时孟母说她没心没肺脑子里不装事儿,孟行悠还不信, 现在看来, 她的心可能真的有点大。
又是一片哄笑声,后排的两个同学最夸张,孟行悠放佛听见猪在叫。
还能什么态度,接招呗。已经在找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打架脏,施翘的表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觉得你同桌容易吃亏。霍修厉说完,顿了几秒,摸不准迟砚的态度,试探着问,这事儿,你不管?
这要是考试坐在他附近的人不知道该多开心,偷看起来根本毫不费力。
孟行悠受了英语的打击,熬夜一口气肝了五张真题,最后还是错得满江红,气得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连闹钟也没听见。
迟砚看她一眼,有点无语: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