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孟行悠偷偷抬眼敲了眼,确定走廊没人后,捂着胸口长叹一口气:吓死我了。
一句又一句,全是孟行悠对开学的憧憬,每个字都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迟砚的身上。
心里装着事儿,孟行悠一下午也没怎么学进去,好不容易捱到吃完晚饭回教室上晚自习,总算把迟砚给等来了。
孟行悠反握住迟砚的手指,安静了至少有一个深呼吸的功夫,认真地看着他:我真有句想听的。
我冷静不了,我现在恨不得跟你打一架。
教授在学校出了名的严厉,说话从不给学生留情面,得亏孟行悠心大,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换做别的女生怕是能当场难堪得哭出来。
孟行悠见他没反应,奇怪地问:你是不是不会?
男生穿着一件迷彩短外套,黑色收脚裤,配上马丁靴,腿显得笔直又长,他头发吹得松松散散,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给人很亲切的感觉,像邻家大哥哥。
站了这么半小时,她一直都觉得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热。
裴暖和孟行悠都不想等,最后挑了一家不能排队的炒菜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