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短短的嗯字里,张采萱听出了得意的味道。
张采萱回头,看到张全芸,有些诧异,不是早就准备回去,没想到又是七八天过去,他们还在。
此时马儿蹄子前面两步距离处,几乎在马头下面,晕倒了个妙龄姑娘,昏睡在地上生死不知,只一身细布衣衫,但衣衫整洁干净,斜斜躺在地上看得出她腰肢纤细,脖颈间露出的肌肤白皙细腻。
外头天已经大亮,张采萱坐起身,只觉得满身寒意,看了看紧闭的窗户,肃凛,今天外头很冷吗?
张全富显然也明白,眼看着她的手就要碰到银子,他突然道: 采萱。
但是,我已经被他们卖了一回,拿了银子养活了家人。算是做到了为人子女的本分。
对于席面办得寒酸,抱琴振振有词,我的银子也不是乱花的,席面办得大方除了惹人嫉妒,甚至是觊觎,还能有哪里好?
突然马儿一声长嘶,马车停了下来。车厢里的张采萱险些没坐住,身子歪了下,她皱起眉,坐直身子,一把掀开了车帘往外看去。
谭归一笑,苍白的脸上有些洒脱的味道,你们都带我回家了,于情于理我都该报上名字。
耽搁了半天,天色已经朦胧,今天这样的事情,往后都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