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晒得人犯困,迟砚伸手把窗帘扯过来拉上,挺腰站直提起精神接了句:说来听听。
难怪施翘动不动就把我表姐在职高混的这句话挂在嘴边,这身材却是够女老大的,不怨她整天臭显摆。
半分钟过去,孟行悠瞌睡全吓跑,她把手机放远了点,出声打断:你属尖叫鸡的啊,没事儿我挂了,下午还上课呢,我困死了。
孟行悠本以为他们会挑周五,结果居然提前了两天,倒正合她的意。
那段时间家里开了分公司,夫妻俩忙得抽不开身,孟行悠的大院生活就此拉开序幕,也是从那一年,她才跟孟行舟真正熟悉起来。
连着遭受三重打击,终于等到五中开学军训,没有孟母的念叨,可转班的事儿没有解决,自己中考失利的阴影也一直在头上挂着,玩熟悉的朋友圈子全部跟她说了拜拜,那半个月大概是她过的最自闭的一段日子。
孟行悠偷偷凑近了些,迟砚睡相也很养眼,呼吸轻缓,额前几缕碎发遮住眉头,眼周有一圈淡淡的黑眼圈,有点憔悴但是一点也不影响颜值。
车门关闭,列车启动,孟行悠往后倒,她撞到后面的人,前面的人又撞到她,几秒过去,身边的人换了一个样。
迟砚把孟行悠的手机拿起来,看着那张图,没表态,只是问她:三天能画完?
孟行悠哦了一声,自动过滤她的屁话:说完了吗?说完让你的人散开,别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