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茵儿是招赘,而且村长还帮她造房子,不过没到村西这边,只在村里的最后面那一排,原先有一处旧房子,家中人全部没了,只留下一个破房子,村长买下了那块地方,只等着天气好转,就开工造房。
秦肃凛大概也猜测出了事情的大概,道:当初他们从镇上拖着他娘的尸身过来,村里人觉得晦气,要赶他们走,我看不过去,拿银子买了棺材,又请了人葬了他娘,我没想过带他们兄妹回来,是他们执意跟着我回来的。
众人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都在猜测,张茵儿定然是不满意这门亲事的。人齐瀚齐公子风流倜傥,家财也丰,那钱炎只是个外地人,现在欢喜镇上外地人最多,留给众人的印象都是瘦骨嶙峋,面黄肌瘦,浑身破破烂烂。这门亲事,肯定是钱炎吸村长一家的血。
她的神情满是憧憬,半晌回过神来,问道,你呢?
无论哪个姑娘,相信都拒绝不了这样的一个男子。
大娘说笑了。张采萱谦虚,不就是暖房么,村里各家新造的都是一样。
虎妞娘是个泼辣的,看到这么多人上门讨说法,当下就是一通臭骂,我们自己家的也死了,谁知道这个病从哪里来的?要是照你们这么说,我们家也要找人赔呢。这些猪都是全库家的母猪生下来的,如今他家的母猪也是这个病,是不是那母猪本身就是有病的?关我屁事?反正不关我事。你们要找就去找他!
这话是真的难听,不过也是事实。众人面色难看起来,尤其是靠近村口的那几户人家,立时就说要修。现在只是出点粮食,真要是到后来不得不修,还得出人力,现在众人都忙着砍柴呢,哪里有空来修墙。
日子还算平静的到了四月,外头的阳光明媚,张采萱没事就抱着骄阳在外头晒太阳。至于胡彻,他的契约到了,表示要准备造房子成亲,他也没有赖着不走,搬去了他舅母家中借住,秦肃凛爽快的放了人,也付了他五两银子的工钱。
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还赖上我们了?张麦生不满,他真的想要去揍这些人一顿,他被抢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人揍他的,他们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