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多,大厦内陆陆续续有人走出,容隽又抬头看了一下办公楼层,估摸着应该是她公司的人终于得以下班,这才又一次拨打了她的电话。
而现在,她居然做得出这么大一桌子菜,而他,统共做过几次饭给她吃?
离婚之后,她一转身登上了飞往巴黎的飞机,硬生生地与他隔开一个大洋的距离,不去看他离婚后的反应和状态;
乔唯一却只是看着面前茶几上的那碗面,久久没有做声。
乔唯一安静地躺着,许久之后,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公司楼下。容隽说,所以我现在可以打电话去我订的餐厅让他们的厨房开始准备了吗?
飞机上,乔唯一订的是公务舱,而容隽直接用一个头等舱的座位,换到了她和谢婉筠的旁边。
哪怕早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全副武装准备来跟他好好谈一谈,结果到头来,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说一句早已在心里重复了千万次的话,她就丢盔弃甲,输得一败涂地。
明明还有很多事要说,很多事要处理,可是那一刻,她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想不到。
乔唯一被他问得怔忡了一下,随后才缓缓道:沈觅,一段感情不是简单一两句话可以概括,同样,一个人也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评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