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慕浅和霍靳西的交流声中,他隐隐察觉到什么不对,仔细一听,才发现卫生间里的水声已经停了,而且已经不知道停了多久。
她就坐在地上,靠着洗漱台的柜子,低垂的头,凌乱的长发覆盖住大半张脸,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的手上一丝力气也没有,连手指尖都微微发麻,来来回回,终究都是无用功。
他的视线落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上,近乎凝滞。
讲证据,那是警方和法院的事。不过你放心,这方面我也一定会给你安排上。傅城予说,至于其他的,我认定了,就算。
他坦然望着她,温润平和的眼眸,一如当初无数个瞬间。
想到这里,傅城予没有再进会议室,转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可事实上,他心里清楚地知道,她怎么可能会睡得着?
顾倾尔顿了顿,才又开口道:这么说来,傅先生是想保护我咯?那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想要保护我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吧?我跟田家人无冤无仇的,他们干嘛要往我身上打主意,傅先生自己心里没数吗?
傅城予闻言,还要再问,顾倾尔却忽然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又看他一眼之后,转身就大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