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做不到完全不介意, 但也谈不上有怨气, 心里还算平静,回答陶可蔓的同时,也算是在安慰自己:没什么,反正还在一个学校,想见面随时都可以。
心里装着事儿,孟行悠一下午也没怎么学进去,好不容易捱到吃完晚饭回教室上晚自习,总算把迟砚给等来了。
她没来。迟砚靠墙盯着天花板,声音就跟他现在状态一样,没着没落,她中午跟别人吃饭去了。
孟行悠不知道三个长辈在书房里聊了什么,只是夏老爷子走后,孟父在客厅坐了一夜。
这周末五中开运动会,不少学生都没回家,校门外的饭馆餐厅生意火爆,烤肉店也是。
天时地利人和,不做点什么特别的事情,孟行悠觉得都对不起这大起大落的一天。
可为什么偏偏要梦想做一名军人呢,世界上那么多职业,那么多不需要豁出命去守护一方一国安定的职业,为什么不能做他的梦想。
言礼好帅啊啊啊啊啊,五中欠我一个言礼。
孟行悠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趴在桌上,指尖时不时点两下桌面,一直没说话。
——开学你给我等着,我很不爽,特难哄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