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病了好几个月,只差最后一口气,他跟我说,就想喝一口粥我枉为人子啊。
其实已经不用劈了,能够生出木耳来的木头,基本上都已经风化,伸手就能掰成一块块。
不过,这些事情终究只是闲来无事的谈资,要紧的还是地里。二月中,天气虽然好了些,却不见回暖,村里人的地却收拾得差不多了,但不敢下种,去年就是,正月天气不见回暖,众人就下了种,后来又补下了好多,几乎算是洒两遍种子,所以今年就学了个乖,打算等天气回暖,种子能够发芽了才撒种。
虽然嫌弃,但手上动作轻柔,哄道:你好好的,天天多吃一些,不能生病,要不然可受罪了。
随即他看到张采萱手中一盆刚刚煮好的草,劝道:不吃就算了,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再想办法买两只养着。
有虎妞娘和抱琴看着, 她倒是不担心李氏事后纠缠。那安胎药放在她家中, 时不时就有人问,不拿出来是不行的,比如今天这样, 如果五嫂当真动了胎气, 那药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张采萱去开的门,看到是张癞子,她就有点想关门,她也确实抬手就关门了。
村里的日子忙碌平静,若说最近有什么笑话的话,就是张茵儿不让钱炎干活。
先前语气还挺正常,说到这里就带上了微微的笑意。
我家中孩子刚刚满月,他娘受了苦没有奶水,孩子饿得整夜整夜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