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抱着自己,在沙发里缩作一团,又沉默许久,才低声道:我没想到会让他这么生气,我也没想到激怒他之后,会连累到别人孟先生,我不想连累别人——
那名小官员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神在陈海飞的脸和他的脚之间来回游走,几乎憋不住就要弯身下去时,陈海飞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托住他的手臂,将餐桌上的一张毛巾递给了他。
迫于无奈之下,慕浅微微放下了一点车窗,看向外面的记者,道:眼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我们也还不太了解,具体的,等我们进去了解清楚情况之后,再给大家一个交代,可以吗?你们拦在这里,我们不了解情况,你们也拿不到资料,何必呢?
叶惜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准备拉开车门的瞬间,却又犹豫了一下,停住了。
正好霍靳西放下电话,她看了一眼他的手机,转身看向他,你答应让谁走?
叶惜对上他的视线,终于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劝说动他的。
陈海飞这次是没办法翻身了。霍家大宅的餐桌上,容恒对霍靳西说,这几年他太狂妄,得罪的人太多,根本没有人愿意保他,况且查出来的那些东西,也没人能保得住。现在跟他有过合作的人全都胆颤心惊,就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真要放大来查,不知道能揪出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呢。
对此霍靳西并不意外,他在海城横行无忌这么些年,也的确是时候到头了。
霍先生,霍家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因此被对方大规模报复?
我也很爱惜自己拥有的一切。慕浅说,所以,霍先生请放心,你老婆不会再干作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