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依波忍得太久,这会儿控制不住地抽噎了一下,随后才又开口道:所以你这两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申家的?
出院那天,两辆车子驶到了一幢全新的别墅面前。
千星扶起她的脸来,一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依波,你不能垮千星看着她道,你要是垮了,他醒过来,那岂不是又多一重痛苦——
幸好旁边有病人伸手扶了她一把,庄依波依旧昏沉不已,听到有人在帮她叫医生,没过多久,她又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这才艰难地缓缓睁开眼睛。
他如今跟以前,的确是大为不同了。换作从前,谁又能能想象得到有朝一日,像他这样的人也会回望过去,也会后悔,也会懊恼,也会对她说出有些事本该做得更好。
可是突然之间,她好像就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事了。
申望津的手放到她额头上,却只是静静看着她,久久不动。
在此之前,千星从来没有对申望津说过这样的话。
申望津静静看了他片刻,到底还是将正看着的文件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