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还在树下等消息,见两个人过来,皆是面色凝重,心瞬间沉下去:好了,你们别说了,我回宿舍收拾行李准备转校了。
我那不是太生气了嘛,她一直逼我跟迟砚分手啊。
孟父对迟砚招招手,领着他走到前面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坐着。
薛步平一脸黑线,顽强地为自己的名字抗争:姐, 我叫薛步平。
对,是我教育方式有问题,可事情总觉好好说不是,你别吼,孩子都被你吓到了。
孟行悠回忆了一下,完全记不住孟母相中的那两套是哪一栋,她抬头看了孟母一眼,用很云淡风轻的语气问:妈妈,中介留的两套房在哪一栋来着?
孟行舟平时不乐意说这些,今天到这份上,有些话不说不行,他顿了顿,垂眸道:悠悠,我们两兄妹,成长环境不一样,我是在老宅跟着老爷子老太太长大的,跟父母不亲近,这两年才好转。前些年,平心而论,我很多时候都忘了我是个有父母的人。
孟行舟拉开椅子坐下,倒没再劝她,吃了两口,不紧不慢地说:咱妈的脾气,你跟她较这个劲,只有你吃亏。
孟母嗔怪道:行了,肉麻兮兮的,前面停车,我看见老余了。
孟行悠本以为那天在饭店,给了那两个嘴碎的女生一点小警告,秦千艺会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