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容恒拧开热水,将一次性的毛巾打湿又拧干,随后便转向陆沅,避开她要接过毛巾的手,直接擦上了她的脸。
月色明亮,将路灯都映得有些黯淡,却仿佛有光直射着那辆车,和那辆车里坐着的人。
陆沅硬着头皮站着让他帮自己擦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太轻了。
霍老爷子蓦地一顿,随即看向霍靳西,见霍靳西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下一刻,容恒便捻灭烟头,重新转身走进了住院大楼。
屋子里只有她身边那盏落地灯亮着,刚好照亮她所在的那个角落,昏黄的灯光之下,她脸色依旧是苍白的,缠着绷带的那只手搁在扶手上,格外惹人眼目。
此时此刻,她就托着那只手,那只刚刚被他一路拉扯的手。
容恒这才走进卫生间,反手想要关上门,却发现门锁已经被他踹坏了,没办法再关紧。
是吗?陆沅听了,竟然笑了一声,随后道,也是托他的福,这几天我什么也做不了,这手将息得可好了。
医院病房内,医生又一次仔细地为陆沅检查了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