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她一直是这样想的,所以当初,她该有多生他的气?
如果是在从前,他大概不会意识到,可是现在,他会忽然地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一大桌子菜的呢?
片刻过后,卫生间的水声停了下来,又一阵窸窸窣窣声后,门打开,乔唯一身上裹着一件浴袍从里面走出来。
乔唯一仍旧低头反复地看着那几张照片,很久之后才道:小姨想不想复合,该不该复合,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不是我们觉得与否的问题。
乔唯一被他问得怔忡了一下,随后才缓缓道:沈觅,一段感情不是简单一两句话可以概括,同样,一个人也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评判的。
等到他终于舍得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乔唯一正在厨房给自己烧开水。
螺肉入口的一瞬间,他额头就已经开始发热,不一会儿就已经有细密的汗珠冒出,偏偏他一只接一只,吃个不停。
眼见他又要抢白,乔唯一直接伸出手来按上了他的唇,随后才道:容隽,我说的不要一起过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不用引申太多,联想太多,我没有其他意思。
毕竟容隽的处事手法,她实在是太熟悉了,她确实是没办法将这件事放心地交给他。
她脚上的伤明明还没好,这会儿走路却仿佛已经全无大碍,也不知是真的赶时间,还是只想赶快逃离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