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两个护士进来都是直奔她这里,只给她一个人测了体温,而其他病人,她们似乎看都没有看过一眼。
工厂大门缓缓开启,大批下了班的工人乌泱泱地从厂区行出,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令人有些窒息。
她很少这么直直地看着他,毕竟从前,两人的视线每每一对上,她总是飞快地就闪开,从不肯多看他一眼。
这里是八楼,霍靳北顺着楼梯下行了几层,果然一路上都看见了滴落在地上的血迹。
她这辈子睡过最舒服的觉,就是在那个房间。
看见这行字的瞬间,霍靳北眼神不明显地柔和了几分,随后道:我没大碍。
她想到自己刚才洗的那个凉水澡,一时有些心虚。
这个时间道路畅通,所以这四十分钟过得很快,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车子就已经驶进了军区医院大门,直接停在了住院大楼门口。
霍靳北看她一眼,只说了一句忍着,便一把抓过旁边的浴巾裹在她腰间,阻挡了部分冲到她腿上水势,同时依旧拿着花洒用清水冲着她烫伤的地方。
随后,他取出了一颗草莓,放进了自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