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不由得摊平了身体,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这片黑暗之中。
她安静地躺着酝酿了一阵又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摸出床头的手机,打开之后,又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发出去一条消息:
可是他不愿意向她倾诉,不愿意向她坦承内心,她没有办法。
他原本看见的,是三年前明朗带笑,脸色红润,似乎连婴儿肥都没有褪去的她。
她打扫了屋子的每个角落,换了新的沙发,新的窗帘,新的餐桌布,新的床单被褥。该添置的日用品也添置得七七八八,卫生间里还有隐约的水汽弥漫,申望津闻到清新的沐浴露香味,跟进门时在她身上闻到的一样。
听到他这个语气,庄依波就知道了对面是谁。
慕浅朝她的手机上瞥了一眼,看见那两条消息之后,挑了挑眉,道:唔,当一个女人开始试图了解一个男人的过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仍旧低低地道着歉,怯怯地看着他,仿佛不得到他的回应,就没办法停下来一般。
道别之后,过去的一切就真的仿佛如烟消散了,什么怨,什么恨,什么遗憾,什么委屈,似乎通通都没有了。
这是他惯常的说话方式,她倒会学,这会儿拿来应对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