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依波沉默片刻,终究也只能问一句:一切都顺利吗?
将近三年时间没见,那个时候还只到她腰际的小男孩已经长高了许多,也不再像从前单薄稚嫩,此时此刻他正看着自己的父亲,忍不住道:爸爸,你怎么会撞到庄姐姐啊?
怎么?申望津依旧端坐于办公桌后,看着她道,听不清,还是听不懂?我说,你自由了,不开心吗?
庄依波本想问一句什么病,可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
医生还没来得及回答什么,病房门忽然被人敲响,病房里几个医护人员转头,便看见了昨天就已经来过的警察。
可是谁又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态度,什么心理呢?千星说,对依波而言,这个人始终是太危险。
庄依波听了,一颗心控制不住地抽了抽,随后才如实回答道:不知道。
沈先生,他在桐城吗?庄依波开门见山地问。
庄珂浩正倚在门外花台边的栏杆上抽烟,听见动静,缓缓转头看向了她。
听到这句话,申望津目光缓缓落到她脸上——经了昨夜那场噩梦,那阵痛哭,她似乎终于是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