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瑶如获大赦,扔下画笔去阳台洗手上的颜料。
迟砚的外套在她这里,身上只有一件白衬衣,公司里开着暖气,他解了袖扣,袖子整整齐齐被挽上去两圈,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十分耐看。
孟行悠把迟砚拉到旁边等,免得妨碍后面的人点菜。
孟行悠站起来看时间,这比她跟孟父说的十分钟整整少了一半的量。
孟行悠笑着点点头,乖巧打招呼:姐姐好。
迟砚抽了两双筷子,用卫生纸擦了两遍,把其中一双放在孟行悠前面,说:吃饭就不能戴口罩了。
一曲终了,最后的节奏放缓,迟砚最后一个扫弦,结束了这段弹奏。
一行人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后脚上课铃就响了,办公室有课的老师去上课,没课的老师也找借口往外走,生怕教导主任身上的火烧到自己身上。
——迟砚,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好啊?消息都不回。
迟砚和江云松走在最后, 前者淡然自若, 后者愁云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