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回来倒是顺利,到了时辰,大门就打开了,甚至比前几次还要更早一些。张采萱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涂良旁边的秦肃凛面容冷肃更多了几分冷酷。
嫣儿面色瞬间一松,抱琴拿过她手中捏得紧紧的点心,递到她唇边,娘对你好不好,不是外人说的,是你自己感受的,也不是你拿点心去证明他们就觉得我对你好的。娘对你好,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这个点心,你还是偷偷吃了,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你也不想一会儿维维带着弟弟妹妹过来吃你的点心对不对?
张采萱看了看院子大大小小二三十个簸箕,想到屋子里已经在教骄阳认字的老大夫,道:那我拿针线过来?
这个时候的骄阳,还不知道喜欢也是有不同的,乍然听到他爹这话,心里复杂得很。
大丫和张采萱相处颇多,有时候两人还会在一起做针线,时日久了,她面对张采萱也渐渐地自然起来。东家,后面地里的穗子我让满树看过了,好像也开始发芽了,我们要不要收回来?
许多人认命的回去商量离开的人选,一整天都时不时传来各妇人咒骂还有大声求饶哭诉的声音,还有怒气冲冲斥责的长辈。
抱琴仔细听了下,那惨叫声不只是一声,我去看看,你在这边等我,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走后面那条路。
张采萱含笑收了碗筷去厨房,然后回去看了一眼,骄阳还是没动,认真练字。其实她有点好奇,老大夫一个大夫,突然给孩子做起了夫子,不知道他是怎么教的。
老大夫眯着眼睛,看向一旁有点蔫的嫣儿,笑着柔声问,嫣儿,你想不想读书啊?
说真的,上一次秦肃凛他们被抓,家中只留下妇人没有人帮衬的人家,就只有她们三家。仔细计较起来,她们三家在村里都算富裕的。这一次上门借粮食的不是没有,但她们谁也没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