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下午,虽然庄依波上课的时候竭尽全力地投入,可是每每空闲下来,却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焦虑失神。
我没怎么关注过。庄依波说,不过也听说了一点。
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向门口的方向,只有端着咖啡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捏紧杯子。
自始至终,她没有再朝熙熙攘攘的宾客群多看一眼。
电话那头蓦地顿了几秒钟,随后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饶是如此安慰自己,千星一颗心却还是没有放下,以至于走到几人面前时,脸上的神情还是紧绷的。
申望津顺手又包了两颗馄饨扔进手边的小容器里,随后清理了一下手上的面粉,才又慢慢地抬头看向她,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我该去哪里,我立刻就走——只要你真的想我走,我又有什么理由留下呢?
庄依波赫然明白了什么,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下一刻,却是控制不住地冷笑出声。
申望津听了,忽然笑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来缓缓抚上了她的脸,跟我坐在一起就只能发呆?你那说话聊天的劲头哪儿去了?
这是她的父亲,这是她的亲生父亲,这是已经将她卖了两次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