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听蓉来说,这天晚上同样是个不眠之夜。
想到这里,他靠回床头,静静地看着头顶的天花,努力想要平复自己内心那股子空到极致的痛感。
本来就是嘛,你看他今天那个欠揍的样子,要是被我妈看见了,非得揍他不可。容恒说,我就是吃了岁数的亏,不然我也揍他。
她准备自己开公司,她要和陆沅合作,她还准备要跟另外几个本土的设计师品牌合作也就是说,她再怎么翱翔,也还是会留在桐城的。
他用力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很努力地回想了一番之后,忽然忍不住在心底嘲笑了自己一声。
容隽却又固执地继续追问:是不是我把你弄感冒的?
又过了许久,陆沅才终于又开口道:其实我很明白你这种心情,将期待降到最低,将结果预设到最坏,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不至于在最后伤得太严重。
一路走到现在,这是她最初想都没有想过的美好,因此所有的仪式、所有的过程对她而言都不重要,因为最重要的那些,早已经融入了他们平常的那些点点滴滴。
看到门开了,他原本是高兴的,然而在看清进门的两个人之后,他却忽然微微变了脸色,随后快步走上前来,一手握住乔唯一的手,看着她隐隐泛红的眼圈,怎么了?
乔唯一看了一眼他发誓的动作,只是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