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全身僵硬,仿佛过了很久,她才终于一点点地用力,却只是带着他那只捏着毛巾的手,缓缓游走在自己的身体上。
两个警员一脸懵地走到病床边,齐齐有些僵硬地站着,程式化地说了一些开场白之后,终于开始录口供。
慕浅听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又盯着陆沅看了片刻,才道:容恒呢?什么时候走的?
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她动了动,却是朝里面转了转身体,努力想要将自己藏起来,缩作一团,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人看到,此时此刻的狼狈。
这个点我再折腾回去,天都要亮了。容恒依旧冷着一张脸,转头看了看,随后道,我在这张沙发上将就一下。
又一支香烟燃到尽头,容恒再想拿烟的时候,打开烟盒,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直至她终于停止道歉,容恒才终于开口:今天在案发现场不小心拉了你受伤的手,让你二次受伤,是我该说对不起。
陆沅回避着他的视线,他就死死地盯着她,一直走到她面前,才开口问道:手还疼吗?
这幢老楼,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