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到来,孟行悠反而觉得脖子有点勒。
孟行悠轻咳两声,把飘到外太空的思想拉回来,语气尽量平缓,端着一种无所谓的架子,说:我陪朋友来试音,你呢?
孟行悠愣了一下,没提迟砚,含糊盖过去:听别人说的,真有这件事吗?
女生摆手摇头,十分腼腆地说:不认识,是我唐突了,那个,你是高一六班的吧,我在你隔壁,我五班的,勤哥也教我们班的数学,经常听他夸你,说你理科特别好你好厉害啊,我理科怎么都学不好
我不会谈恋爱的。迟砚脸上没什么表情,言语之间听起来不像是玩笑:我对你没意见,刚刚以为你写的,我在想怎么拒绝没那么尴尬。
孟行悠倒没觉得这样站着背不出课文尴尬,她就是着急,特别着急,绞尽脑汁去想也想不出一个屁来,这挫败感也太强烈了。
迟砚下午请假,没来上课,平时身边一直坐着人,突然空了大半天,孟行悠还有点不习惯。
老街的死胡同没几个,在大脑里这么一筛,找起人来快很多。
在迟砚面前,自己一贯引以为傲的理科天赋,根本不值一提。
孟行悠摇头,倏地灵光一现,拉着迟砚的胳膊,神神秘秘地问:要是我们拿了第一,勤哥是不是也能扬眉吐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