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舟站起来,用没有沾上油的那只手,揉了揉孟行悠的脑袋,半打趣半鼓励:你这样的人,就别跟废物抢饭碗了,知道吗?
孟行舟没说话,把剩下半根油条吃了,见她还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恨铁不成功地回答:因为你没做错,没做错事还绝食惩罚自己,不是吃亏是什么。
但没有切实证据,加上之前的事情,家长都来了这么一闹,学校也没对他们两个说什么,大家也只能停留在过过嘴瘾的份上。
高三的寒假非常短暂,五中学习节奏又快,初五刚过,高三就返校上课。
孟行悠收回视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没再说什么,倒是薛步平比较着急,见她还能云淡风轻地写试卷,着急上火地凑上去:姐,你怎么还在写试卷啊?咱们学校最忌讳早恋话题了,要是被老师和教导主任知道了,你一万张嘴都说不清。
孟母孟父做好了取舍的心理准备,孟行悠却完全没有,孟行舟常年在外地,她并不想出省。
孟行舟惊讶了一瞬,转而似笑非笑地说:不容易。
孟行悠眼睛也没睁,嗯了一声,再无后话。
都是同一届的学生,施翘高一时候在年级的威名,黑框眼镜还是有印象的。
孟父知道她口是心非,没有拆穿,纵容妻子如同纵容孩子:我说的都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