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写完题摘下眼镜休息,微眯着眼,对着孟行悠递过来的笔愣了几秒,像是没想起来这是自己的东西。
然而,当她正在厨房整理那一份又一份的食物时,却忽然听到了门铃声。
孟行悠拍开她的手指头,看了眼陈雨,眼神发冷:你差点捂死她。
人前卖得了萌端得了女神架子,每天屁颠屁颠跑你跟前来,各种示好各种撒娇,一旦发现自己没戏,人后可以挽起袖子冲外人八八你的坏话,半小时不带一个脏字把你黑得亲妈都不认识。
迟砚靠门站着,还是懒懒散散的,把试卷放在她手边,说:写你的卷子。
孟行悠震了个大惊,心里如同一场飓风经过,几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还是一个脑筋轴的好学生,毕竟这年头,还会鞠躬九十度跟家长老师道歉的学生,也是很罕见。
逢人聊起,问他们一句:真的假的,他看不出来是这种人啊。
哥们儿你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哪里来的,啊?是不是从我梦里去偷的,你说你说你说!
慕浅却只是耸了耸肩,说:关于这一点,你亲自去问你爸爸,可能比你从我这里得到的答案要有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