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看秦千艺哭花了脸,狼狈不堪的样子,突然失去了较劲下去的兴趣,她看向迟砚,先问了问他的意思:你怎么想的?
没什么好紧张的,我跟你保证,一会儿你看见题目,大部分都能一眼选出答案。
孟行悠低着头没说话,两个肩膀直抖,看样子是在哭。
八卦只是紧张学习之余的调剂,随着一模考试的临近,整个高三被低气压笼罩。
孟行悠打开卧室门,顶着跟鸟窝似的头发, 如同行尸走肉般从楼上晃到楼下。
孟行悠本来就饿,看见这桌子菜,肚子很配合地叫了两声。
晚自习最后一节课刚开始没多久,家长到齐,赵海成跟任课老师打了招呼,把三个人又叫到了办公室。
迟砚面对陌生人不是一个会怯场的人,可孟父身份不一样,他又是头一回,仍然免不了紧张,这才几分钟的功夫,手心已经是一层薄汗。
迟砚险些忘了这茬,顿了顿,如实说;他是我舅舅。
你到处说我坏话,往我头上泼脏水,小三儿的帽子都给我扣上了,还不准我站出来给自己说句公道话了?秦千艺,咱俩到底是谁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