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张了张口,正准备回答,容恒却已经回过神来,伸出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就吻了下来。
不好。慕浅回答,医生说她的手腕灵活度可能会受到影响,以后也许没法画图。做设计师是她的梦想,没办法画图的设计师,算什么设计师?
容恒盯着她受伤的那只手,你只有一只手能活动,怎么洗澡?
陆与川听了,骤然沉默下来,薄唇紧抿,连带着脸部的线条都微微僵硬了下来。
陆沅安静地跟他对视了片刻,最终却缓缓垂下了眼眸。
几天不见,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冷静从容,气场凛冽。
她知道他太累了,一方面要上班,一方面要忙霍靳西在忙的事,还要另外抽出时间和精力来照顾她,实在是很辛苦。
陆沅脑子大概空白了十秒,才忽然想起来,这张床上应该还有一个人。
容恒僵硬地让开一个身位,依旧冷眼看着陆与川的身影。
而今他才知道,原来那层纱,是在他自己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