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试音的不止裴暖一个,孟行悠在休息室等得无聊,一无聊就会胡思乱想,孟行悠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胡思乱想。
迟砚不知道在秋千上睡了多久,头发蓬蓬松松,发尾有点翘,卫衣领口露出两边锁骨,随呼吸而动,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他低头扯衣服,眼镜下滑几分,一举一动又是扑面而来的禁欲斯文感。
迟砚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话到嘴边,只问了一句:职高那边什么态度?
毕竟他是个不会谈恋爱的人,给妹子出头这种事,只有想泡妞的男生才会做。
迟砚停笔,活动活动手腕,漫不经心地说:闲的吧,毕竟没见过女生能把课文背成这样。
说完,迟砚愣了一秒,对这三个字的口不对心很费解。
孟行悠有如神助,继续跟读: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迟砚喝完最后一口奶茶,把包装扔进后面的垃圾桶里,一声闷响后,孟行悠听见他问:你想了结到什么程度?
迟砚把孟行悠的手机拿起来,看着那张图,没表态,只是问她:三天能画完?
她明明没表白,为什么有一种被拒绝了第二次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