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的思绪渐渐回笼,准备好好跟她说这件事:去云城,我想了很久要怎么跟你说,其实——
陶可蔓跟她同一个考场, 看见孟行悠这如释重负的样子,走上去问:这么开心, 考得很不错?
季朝泽眼神含笑:就是压力大,才要想办法找乐子。
——第一个问算出来的函数是大于等于零,所以m小于等于2的2t次方减一。
孟行悠被他扑面而来的怨气熏了一身,脑子一头蒙,问:都快上课了还睡什么觉,你中午要跟我说什么?就在这说吧。
一句又一句,全是孟行悠对开学的憧憬,每个字都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迟砚的身上。
孟行悠拿着甜品,颇为凝重地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不管做什么,也不会在这个黑黢黢的破地儿坐着吃两份放了一天的甜品吧。
不冷,刚刚好。就一下午没上课,课桌上就堆了好几张卷子,迟砚拿过来一张一张翻过去,顺口问,都是明天要交的?
——你最近都没怎么理我,你发现了吗?
这情况有点像上学期孟行悠午休放了他鸽子那一回。